烨翎鸯

“随便吧,也没那么重要,唯一重要的只有……”
“——我等必将复起。”

“某些故事没有结束。”

“我感觉我耳边寂静无声,但又是喧哗吵闹的,甚至还有天灾人祸的轰鸣。那是遥远的气泡回响吧,可我现在只需要一棵树休息,连实现这愿望的运气也没有了吗?”

她衣衫破碎,右臂上的绷带不知丢到了哪里去,直接露出了下面无数连黑血也渗不出来了的骇人伤口——自愈性也被割裂,她在此刻的右臂近乎于废了——而她似乎没有在意太多,面色平静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。

“这个世界太单一了,它的造物主在背景都没画好时就放弃了……不过这种灰白色的花我挺喜欢,啊,皮肉组织蹭上去了。”她略有些遗憾地松开左手,把手中那朵沾染上她血肉开始异变的花送回土里。

她的脸早被烧伤,对抗世界主时,每一个祂给予的力量都是双刃剑,没有完全失控反噬都是祂故意而为之,每次浴火重生的火焰都在灼烧她。

她的白发随时间再次长了回去,前额的依旧遮住了她的右眼,只是现在,那眼眸回到了原先的颜色,不再血红。

她漫游着,好像支离破碎,严重需要治疗的不是她一样,路过了很多残缺不全,甚至完全空白的世界。

她不知道要去哪里,她没有了要去的地方。

没有目的支撑,连自己都不知意义在哪里。

没有遗忘过去的资格,她是背叛世界主的罪者,所以那个世界自发性地把记忆烙进她脑子里,如果说她现在形态还有大脑这个概念的话。

好像自己真的有罪?每当她这么疑问时,她总有些无力。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,她亲手割除了一切联系,她救了世界,破灭了一个本既定的终末,可现在,满身都是自己与他人鲜血的也只有她了。

她违背了法则,甚至主动地把世界赐的身体弄的破烂,用他界之物填补,成为了绝对的异类,她违背祂的旨意,一场赌博,或者无数场赌博,视祂给予的如粪土般,无视世界,杀了祂。

…而合谋者皆死。

她被绞烂的心脏里有了负面情绪,但无意义的前行还在继续。

她又一次踏入虚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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